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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1/29

從布魯塞爾坐ThalysCologne途經Liege,火車站正在擴建,月台和大廳都新穎了許多. 除此之外,這個熟悉的城市沒有太大改變. 回憶裡的景象彷彿只是昨天,然而四年的時光已經過去. 我傳簡訊給Pascal,告訴他我正經過他的城市. "回程時在Liege下車吧,"他回覆, "我們帶Louve去車站看妳."

回程我從Luxembourg City坐往比利時的火車,NamurLiege,路上停靠幾個似曾相識的地名,我想它們或許是四年前Pascal帶我去過的那些美麗的小鎮. 車停時我試著尋找記憶中的畫面,卻什麼也沒有看見,而火車已在我努力回想的同時,迅速往下一站行去.

 

Liege天已經黑了,車站因為整修而用一間臨時建築充作大廳,我找不到記憶中的酒吧,只好走到站外的停車場等待. 沒多久,熟悉的身影走過來,兩年沒見,零亂的頭髮讓Pascal看起來老了一些,此外還是熟悉的笑容和說話的語調. 我們在臉頰互親三下,他笑著說我還記得比利時比法國多一次. Stephanie推著嬰兒車從斜坡上來, 她過去濃黑的長髮已剪至耳下,短髮讓她從溫婉的女友變成俐落的母親,曾經的害羞被為母的自信取代,她笑盈盈的把嬰兒車停定,與我親臉頰打招呼,愛憐的看著熟睡的寶寶,用不是很流利的英文說Louve出門前剛吃過奶,所以現在是她的睡眠時間. 我低下頭,看著推車裡粉嫩的小嬰兒,比照片裡又大了一點.第一眼看見她,我卻好像早已認識她 -- 她有Pascal的神韻,是我想像過擁有的小生命,也是我將以教母身份疼愛的孩子.

 

因為時間不多,我們決定在車站附近找個地方很快的聚一下.走了一段路,只發現一家小酒吧,我還在猶豫這是不是個適合帶小baby進去的地方,Pascal已經推開門,Stephanie熟練的把嬰兒車搬了進去.我們一進門,立即引起全場注目 - 酒吧的客人,清一色是勞工階級的中年男性,Baby Louve和我這張東方面孔的出現必定是非常不尋常的一件事.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微笑回報他們的注目禮,Pascal指派給我的,嬰兒提籃旁的位子坐下,這時小Louve已經因為酒吧裡的暖氣和噪音慢慢醒了過來 她慵懶的睜開眼睛看看四周,不熟悉的環境讓她很快的出現想哭的表情 – Pascal見狀抱起她憐愛的連聲叫 ”Chou Chou…Ma Choute…Ma Petite Choute…”(我的小寶貝) 安撫了一陣後,他站起身來,Louve遞給對面的我. 我沒有預期他會這麼快把Louve交給我,有些手忙腳亂的接過白色兔裝裡軟軟的小嬰兒,試著回想七年前抱弟弟的姿勢: 我把她直式的抱在胸前,一手撐住她小小的後腦勺,她的頭卻越來越低,不停的把臉在我衣服上磨蹭,沒多久發出了細細的抱怨聲. 我正在惶恐自己抱嬰兒技巧退步時,Pascal笑著把Louve接過去: “She is looking for milk, but these are not the right breasts.” 隔著桌子,Stephanie已經撩起上衣,絲毫不在意周遭眼光的把一邊乳房露出來,接過Louve餵起了奶.

 

“I think she needs a drink as well.”我喝著冰啤酒說.

 

“Now she loves her mom more for that,” Pascal顯得有些吃味, “but in a few month, she will love her dad much more.”

 

“Well, and in 15 years, you will have to fight the boys away from her!”

 

“No, she will never leave home, she will always be with her parents!”

 

“Then you will be worried, too!”

 

突然之間,我覺得身為父母好沉重.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承擔孩子這樣一個永遠的甜蜜牽掛.

 

“So, when are you going to have baby?”   

 

“Well, I don’t know - whenever I am ready!”我苦笑著回答.

 

趁著Louve喝奶,我問Stephanie生產經過和育嬰心得,Pascal聊各自的家人和近況. 小妮子喝完奶,被放到我懷裡,表情還是有些委屈,八成心裡想怎麼一覺醒來就身在陌生的地方,被奇怪的女人抱著. 眼看她嘟起嘴作勢要哭,Pascal把她接過去,邊給她戴上我送的見面禮 白色小絨帽,邊向她說: “Don’t cry. This is Yi-Chieh - she is your International marraine. She came from London to see you but she is from very very faraway. (這聽起來好fairy tale!) So you cannot cry on Yi-Chieh……”

 

再回到我懷裡,她稍微合作了點,勉強不哭與我合影留念,但是表情還是有些不太情願. 匆匆照了幾張相後,我就得趕火車回Brussels轉歐洲之星回倫敦.

 

離開時,Pascal推著嬰兒車走在前頭,吧檯邊一個中年人問孩子多大了,”Six semanies.(六週)” Stephanie回答. “Vous etes la maman?(妳是媽媽?)” “Oui!” Stephanie笑著回答.

 

他的眼光接著落在我身上, “Et, vous etes la marraine?(那妳是教母囉?)”

 

我驕傲的回答: “Oui!”

 

(心裡OS: “!這位阿伯真是鐵口直斷啊! 我長得不像一般比利時小孩的教母吧?! 這樣你也看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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